得苦,流得血!光靠那点饷银让他们自己买肉,份量不足,人心不稳。”
“所以啊,本帅琢磨着,配合天朝陛下的仁政,也让你这个朝鲜之主,学学咱们圣天子的恩泽!给三军将士,额外批个十万斤肉下来!让弟兄们过个肥节,吃顿好的,提提士气!
“十……十万斤?!”
李昖声音都劈叉了。
这几年先军政治,朝鲜国内被军队近乎掠夺性的供给,国库早已空虚不堪。
“这恩泽三军,自是……自是应该。只是……只是……朝鲜小邦,连年兵祸,府库实在……实在艰难……十万斤之数,恐一时难以筹措……能否……能否稍减些许?”
“艰难?国主啊,你在这清凉殿里,美酒佳人,冰鉴消暑,日子可看不出半点艰难,怎么,给替你卖命的将士们弄点肉吃,就艰难了?”
李昖顿了顿后,点了点头:“是,帅爷放心,我待会就招来诸臣,让他们尽力筹措。”
李成梁闻言,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都妥当了,那本帅也就告辞了,不打扰国主你的兴致。”
而后直接起身朝着清凉殿外走去。
“恭送帅爷。”李昖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来。
可李成梁走到了殿门口,却突然停下脚步,他猛地转过身来:“别忘了送到我的府上来了。”
“是……”
等到李成梁离开之后,李昖猛地坐下,而后看向被李成梁点名要送过去的女子。
随后,朝着她摆了摆手。
那女子上前,随后,李昖一把将其拽到身边,而后,非常粗鲁的行了房事。
“哎……在让本王享受一下。”
等到事情结束后,李昖这才召集众臣议事。
不久,几位重臣匆匆赶来,为首的正是老成持重、脸上刻满忧思的柳成龙,以及另外十几位神色各异的大臣。
“诸位爱卿……”李昖的声音干涩沙哑,充满了疲惫和绝望,“方才……宁国公来了。”
众人心头俱是一凛。
“国公爷……又要犒军……十万斤肉……下月十五之前……”李昖几乎是用尽力气才把这几个字吐出来。
殿内顿时一片死寂,随即响起压抑的抽气声和低声的议论。
户曹判书脸色瞬间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主上,十万斤肉!这……这如何使得啊!去年大旱,今春粮价未平,各道官仓存粮本就不丰,还要供应……供应驻军日常所需……若再强行征调十万斤肉,恐怕……恐怕官仓立时就要见底!强征于民,则民怨沸腾,恐生变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