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分。
缪老师笑着问:“那秧秧害不害怕鳄鱼?”
谈嘉秧低声说:“不怕。”
“谈嘉秧不害怕鳄鱼,是不是?”
“是。”
然后她们来到下一页,这边有一只火烈鸟和一只鹦鹉,身体一部分依旧被抠成拼图块。
缪老师继续问丁丁还看见了什么。
谈嘉秧又抠玩活页边角,说:“看见了……火鸟和……鹉鹦。”
缪老师顿了下,指着鹦鹉笑问:“这个是什么?”
谈嘉秧开始怀疑自己的答案,一脸笑容变得犹豫,望着她道:“是什么。”
缪老师说:“你告诉我是什么。”
谈嘉秧越发迟疑:“是什么……”
他又陷入“听不懂问题就重复问题”的模式,缪老师便换一种问法:“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谈嘉秧还是鹦鹉学舌:“是什么……”
缪老师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所以你要怎么说?”
谈嘉秧眼神飘忽想了一会,脸上微笑从未停歇:“我不知道,请你说一说吧。”
这里徐方亭敏感地察觉,谈嘉秧又一次生硬而刻板地搬运例句,他的库存还不足以支持他灵活变换表达。
缪老师说:“这是鹦鹉。”
谈嘉秧也许朦胧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跟着重复:“这是鹦鹉……”
……
视频之后又接上一批照片,从镜头感判断,应该出自谈韵之。
其中一张谈嘉秧笑得牙龈毕现。
“姨!”语音是谈嘉秧的喊叫,激奋而突兀。
“要看姨姨。”
tyz的号又发来一条语音,估计谈嘉秧跟说太快,语音功能调起落后一步,句首第一个字没录进来。
谈嘉秧很少惦记视野以外的东西,更别说人。他在榕庭居不会找姨姨,在颐光春城也不会找外公。
她当然明白谈韵之的用心良苦。
徐方亭吸了下鼻子,试了试嗓音,确认不会开口即破音,然后开启前置摄像头自拍。
“嗨,谈嘉秧,”她笑着朝镜头挥挥手,放慢语速道,“你现在越来越棒了!姨姨给你点赞。”
她比出大拇指,结束这一个10秒的小视频。
手机估计流落到谈嘉秧手中,tyz好久一会没动静,徐方亭这才用手背蹭去额角的汗,提步回宿舍。
她打算睡一个自然醒的午觉,集中放松半个下午,然后囤一批一周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