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恼道:“我今天生日,跟我们宿舍的吃饭了。”
徐方亭哑然片刻,难怪今早他问了两遍要不要跟她再去校园逛逛,她都拒绝了。
徐方亭拼命回想去年的日子,可是带小孩的每一天大同小异,分辨清楚工作日和周末实属不易,每个月能记住的日期只有发薪日。
“小东家,生日快乐哦!”
谈韵之毫不客气道:“不快乐!”
徐方亭:“……”
“我十九岁了,竟然还没谈过恋爱。”
“……我十九岁了,竟然还没上过大学。”
谈韵之撩起眼皮盯着她,可能酒精摧毁他的坚定,不到十秒钟便妥协了,垂眼沉声道:“好吧,你赢了。”
徐方亭释放先头那些指责,咕哝道:“不是说‘喝酒不回家,回家不喝酒’吗?”
谈韵之喘了一口粗气,扯了扯嘴角道:“你放心好了……”
说罢,他挺直腰背,做了一件让徐方亭非常不放心的大事——
他的椅子离桌稍远,从徐方亭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掀起衣摆,传出解皮带扣的声响,下一瞬,他真的把牛仔裤的皮带抽出来。
徐方亭从椅子上跳起,以几乎能唤醒谈嘉秧的声音叫道:“谈韵之,你干什么!”
谈韵之懒懒地靠在椅背,皮带端到桌面上重新上扣,然后两手腕钻进缩小的皮带圈,顺便定住皮带头,低头咬住皮带尾,昂头一拽,便把自己锁上。
他松开牙关,自嘲一笑,慵懒而迷惘地望了下她,眼皮快要阖上。
若不是这副虚弱的表情,他恐怕会更像一个受审讯的嫌犯。
“……”
徐方亭又跌坐回椅子,暗暗骂了声疯子。
这人既然能干出酒后睡门口的壮举,如今这般倒小巫见大巫。她下意识弯腰看了眼桌底,谈韵之两腿伸直,果然大冷天又光着脚,姿态更显落拓。
她无奈道:“谁又让你那么不开心了?”
谈韵之支起手肘,额头困顿地磕上拇指根,道:“不是谁。”
“嗯?”
“是很多事。”
“……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应该开心一点啊。”
“说了开心不起来。”
“……”
徐方亭给他的混沌折腾进死胡同,一时不知道如何开解,垂眼看了下杯子里的水,小小的光亮反射到杯子内壁上。
她无意瞄了眼谈韵之拘束的手,忽然间发现一点不对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