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悠上天桥,往对面马路去。
天桥给高架桥削顶,桥底下那一截光线昏淡,空气仿佛跟着沉滞几分。
十一月的傍晚六点,夕阳收工,路灯光就位。飞驰而过的轮子,沿街店铺的多彩灯箱,对谈嘉秧都是一场视觉盛宴。
路过那所可以见着足球场的小学,小男生们在教练带领下训练。
徐方亭让谈嘉秧看踢球,谈嘉秧大概又忙着看球场灯。
“谈嘉秧,你以后也要像哥哥们一样踢球,让舅舅教你锻炼身体,好不好?”
谈嘉秧的眼神比灯光还涣散,徐方亭改一个问题,问他哥哥们在干什么,这回倒是给出了回应。
再走到那所门前置了地灯的中学,谈嘉秧依然叫抱坐上障碍墩,滑下来后果然去踩了一会打亮的地灯。
徐方亭陪着他一路玩回去,后半程依然得抱着他。
以前在仙姬坡,她注意到一个微妙的现象,那些生育小孩的阿婶们的上臂总是格外粗壮,如今她终于明白,都是抱孩子累出来的。
她这晚洗澡时特意鼓起肱二头肌左看右看,貌似的确比在老家时结实了几分。
这周天徐方亭休假,懒得往孟蝶那边跑,打算到两站地铁之外的图书馆泡了一天,远离小孩,放空自己。
谈韵之一会把谈嘉秧送榕庭居,自己也出门,看着徐方亭吃过早餐,便问:“小徐,又去你姐妹那里?”
徐方亭连续两个月的假期都往那边跑,小东家估计形成条件反射。
“这周暂时不去,就一个人随便逛逛。”
谈韵之眼睛漫上莫名笑意,说:“你最近从你姐妹那回来,感觉都像换一个人。”
徐方亭看他也吃完,自然开始清理餐桌,叠起两个瓷碟问:“变成什么人?”
谈韵之肘撑桌沿,双手交握抵了一下鼻尖,说:“像我每天上完晚自习回宿舍,什么话也不想说,就想倒头睡。”
“搭两个小时的车,”徐方亭不太想透露孟蝶的产后情绪波及到她,“是有点累。”
谈韵之脱口道:“我的911快到了,你可以开我车,提前适应一下。”
徐方亭立刻抬手,做了一个小幅度投降的姿势,瘪嘴道:“你的保时捷停进城中村太万众瞩目了。”
自从谈韵之某日在车库随意叫谈嘉秧认了一些车标,谈嘉秧每路过一辆便问她一次“这是什么,我不知道,这是……”,徐方亭把它矫正成“这是什么车”。
谈嘉秧认知能力提上去后,便开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