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床上,这样眼睛里的东西就不会漏出来。
她庆幸没有东家家里接电话,失态会惹出更多尴尬。
挂电话后,徐方亭只留给自己1000多,剩下3000打给徐燕萍,她本来想凑5200,可凑不全。
这一晚徐方亭睡得并不安稳,房间隔音效果差,没到午夜男女的哼唧声便从隔壁传来,夜越深,战况越为激烈。
徐方亭难受地听着,莫名想到如果某天谈韵之也带一个女生回家,谈嘉秧会叫舅妈,他主卧的浴室还贴着她房间的墙壁,她可以听到水声……
这一晚,徐方亭大半夜才困顿入睡。
次日,徐方亭在谈嘉秧躺下准备午休后,才“潜入”谈韵之家。
可惜谈嘉秧这一准备,历时足足两小时,从下午一点躺到三点,从终于把自己躺进梦里。
谈韵之这才刑满出狱,从主卧走出来。
徐方亭是过来给人打工的,大概不应该有尴尬,可昨天撂挑子那么狠烈,现在多少有点点不好意思。
“睡着了?”
“阿弥陀佛。”谈韵之坐到她对面,和她隔了一张餐桌。
徐方亭看了他一眼,等他起头。
谈韵之清了清嗓子,问出令人诧异的一句:“要喝点什么吗?”
“……”徐方亭怀疑进错茶餐厅,听到的是服务生的询问。
“我点奶茶。”他把手机屏幕调转给她看。
送达起码也得半小时,徐方亭怀疑谈话内容是否能持续那般久。
“我要这个芒果的。”
谈韵之点好自己的一起下单,轻轻说句“搞定”。
徐方亭不得不自己开门见山:“小东家,你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谈韵之说,“还是你要午睡?”
徐方亭把两边小臂搭桌沿上,昨天他若是能有这份心平气和,两个人恐怕不会吵起来,他也不至于拉下面子求和。
“小东家,你实在没必要因为谈嘉秧来委屈自己,忍耐我的脾气,再怎么说,大人之间的矛盾,我也不会迁怒到小孩身上。”
“没有委屈……”谈韵之果断的回答倒像要特意隐瞒委屈,“我反思了下,有些地方的确过分了,所以……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要打回来也行,怎样都行,再不行……我给你跪下了……”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点在桌面,忽地扑通一声,指关节跪到桌面。
“你看行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