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辞工,不会太匆忙。”
两人站在徐方亭卧室中央过道,正待谈韵之说些什么,客厅外传来巨响,什么东西又倒在地上。
依旧是徐方亭反应最迅捷,出来一瞧,谈韵之的行李箱躺下了,谈嘉秧憋足劲要抬起来。
“哎哟,不玩啦,等下砸到脚。”徐方亭想把人拉开,谈嘉秧死活不肯。
谈韵之说:“舅舅给你腾空了再玩,那样就砸不到了。”
“……”还能这样。
厨房电饭锅播放音乐,预约的米饭熟了。
“谈嘉秧,我们去做菜吧。”
洗菜盆接了水,徐方亭让他给西红柿洗澡,自己在旁切西兰花。
外面走廊下来脚步声,她扭头一看,谈韵之当真拎了腾空的行李箱下来。
可谈嘉秧一般不会寻找藏起来的东西,早把舅舅行李箱抛开了。
徐方亭赶鸡似的朝他做手势。
谈韵之顿了脚步,转身又把行李箱提上去。
等准备好食材,谈嘉秧“没活干”,徐方亭把他带出去,跟谈韵之说:“要不你带他吹蜡烛吧?老师说放近一点他可以吹灭。”
“哪来的蜡烛?”
“我们房间书桌的抽屉有一盒,没开封,正想问你可不可以用。”
徐方亭说完进房拿出一板塑封蜡烛,淡紫色,每个都盛在铝箔底盘里,比她常见的长根白蜡烛小巧可爱。
谈韵之晃了下神,“我姐好早以前买的吧。”
“……”徐方亭犹豫是否放回去。
“我去拿下打火机。”
谈韵之上楼取来一只方形金属打火机,表面雕着细腻的图案,跟他的许多东西一样透着精致,徐方亭单是看着,也有种审美被重塑的舒适感。
谈韵之拿起蜡烛问:“谈嘉秧,要不要蜡烛?”
谈嘉秧飞快指一下。
一盏小蜡烛缓缓燃起,被搁到小书桌边缘。
谈嘉秧低头攒了一口气,呼,没吹灭,呼呼,火苗顽强摇晃。
徐方亭忙把蜡烛凑近点,谈嘉秧终于完成任务。
两个人夸张拍手说好棒,谁也没笑话对方浮夸。
“你要这样,一手拿打火机,一手拿蜡烛,”徐方亭顺手抓起他的打火机,质感冷硬光滑,比看着更叫人爱不释手,另一手举起蜡烛,“问他要哪个,老师吩咐的,让他学会选择。选择也是一种表达。”
“谈嘉秧,”徐方亭把两样都凑他眼底,吸引注意力再拉远一点,“你要哪一个?打火机——”她摇了摇打火机那边手,“还是蜡烛?”接着摇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