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与骑兵之间的战斗就此拉开了序幕。
轻敌少察的多弥那逻可汗得知唐军又有援兵到达,先是一愣,接着得知也是一支辎重队后,反而更加欣喜若狂。双倍的买卖啊,谁都会眼红啊。头脑发热的多弥那逻犯下了他接着要犯下的数不清错误当中的一个:他没有全队压上围剿辎重队,而是又派出了八百骑连同前军,一起再次发起攻击,这种添油加醋似的做法乃兵家大忌,正是人数居劣势的李天郎求之不得的。
“喔喔喔!”突骑施人冒着长行坊后shè来的箭雨蜂拥而上,火箭飕飕点燃了几架大车。数百骑手翻身下马,挥舞着刀剑扑向橹盾防守的车阵缺口,也有抛绳叼刀,攀爬长行坊的。阵中唐军纷纷舍了弩机长弓,抽出横刀与敌肉搏,双方混战。车阵中的牲畜开始惊恐地嚎叫暴躁,好几辆中了套索的长行坊被突骑施人纵马扯翻,人cháo涌涌的突骑施人从这些缺口跳进来抢掠更多的财物,杜环不得不全力用弓弩将他们挡回去。
围拢过来的突骑施人越来越多,后面骑马的放箭压制阵中唐军,前面的下马徒步冲击,唐军到底人少,防线既有动摇之危。激战中的赵淳之完全找到了征战沙场的感觉,他劈手砍翻一个扑到杜环身后的敌军,挥刀冲自己的手下大喊:“张驴儿,上马,统统上马,跟我冲出去!”杜环大骇,连声呼喝不住,五十骑已从橹盾后狂泻而出,顿时将步战的突骑施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本就不善步战的突骑施人仰马翻,被赵淳之他们杀伤不少,围攻的压力立缓。杜环和白苏毕立刻调整人手,重组防线。
“这小家伙,有胆识,就是太冒失!太冒失!怎么不赶紧回归本阵!”白苏毕张弓shè倒一个刚刚爬上长行坊的突骑施人,对杜环叫道,“长史赶紧叫他归阵,某嘱人以强弓硬弩掩护之!”
“怎么叫,这个毛头小子!咳!咳!不知轻重,只知妄显骁勇,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向他父亲交代!”杜环恨声道,“都尉本来叫他跟着我少些凶险,那知……,嘿嘿!急死人了!还不回阵,想找死么!”
杀得xing起的赵淳之率队绕车阵穿行一周,有效地遏制了突骑施人的攻击,但醒悟过来的对手立刻重新上马编队,分出一彪骑兵将这一小队唐军团团围住。在赵淳之的刀前,满是蠕蠕攒动的皮帽、刀枪和血红的胡人面孔,他几乎是不分青红皂白挥刀猛砍,全然不顾自己的盾牌被敌人戳成了筛子眼。狭路相逢,惟勇者胜!勇者胜!
一柄沉重的狼牙棒和赵淳之的马槊硬碰硬,喀嚓一声将槊柄砸成两截,赵淳之双臂发麻,虎口震裂,虽飞快地去拔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