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化蝶术虽然深奥,但以他的见闻和悟性,参悟明白不是什么难事。
呆坐在一旁的安知鱼,见此,面如死灰。
从白贵开口索要化蝶术的时候,她就心知,自己是难逃过此劫了。
“若是自己从最开始安分守己。”
“兴许……,兴许……”
安知鱼心中懊悔。
可她讽笑的摇了摇头。
她又不是什么正道女修,而是魔女。怎么可能真的安分守己。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怪,就怪在她的身份上。
卧底……,卧底在练月峰,不是那么好做的。她安分守己,完不成任务,她这个暗间,又有什么作用呢。迟早会被宗内长老舍弃。
若是她事先知道白贵的身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不是什么蠢货,为了宗内长老,而去得罪一个“散仙”。
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她求白贵饶她一条性命,可饶性命的方式有很多种。至少不会让她先前那般逍遥快活了。
鬼仆、魔魂、傀儡,方式有很多种。
“师弟……”
安知鱼这次没有卖弄自己的风骚,而是认认真真叫了一声师弟。
“如果我不是生死魔宗的弟子,仅仅只是安知鱼。”
“那么师弟……,你还会这般对我吗?”
“或者说,今后会如对付我这般,对付大师姐吗?”
她问道。
她认为,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错。
错的是,在她年幼时,带走她的是魔宗修士,而不是正道修士。
如果第一次带走她的是余剑南……。
或许一切都不同了。
她这句话,问的是年幼的白贵,而不是那个“前辈”。
白贵沉默了一会。
他之所以这般对待,很明显,是受到了昆仑镜的影响。昆仑镜说他七岁的时候,就会被安知鱼以融魂之法,也就是化蝶术,夺取他的道体。
所以有了这个恶端,他对安知鱼的所作所为,都是朝着“恶”的一方面去揣测,去琢磨。
“圣人之所以同于众其不异于众者,性也!所以异而过众者,伪也。”
(圣人之所以和普通人相同,是因为都有恶。之所以和普通人有异,是因为用伪善矫饰自己。)
“能行,能止,能为,即为君子。”
“小人循性而不知为,君子明天人之分,化性起伪!”
(小人只知道遵循自己的恶性,但君子明白天人之分,所以能化去心中的恶,发扬人性中的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