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北问。
他叫不出“妈”,叫名字也觉得陌生,只想到这样的称呼。
关于那个女人,他其实还有很多疑问,她去了哪?长得什么样子?有什么样的个性等等。
可这里面他最关心的还是她和邢迈的关系。
“就是因为蒋文卿对邢迈特别好。”林霄说,“所以她去世之后,邢迈才会这样。”
林霄的两句话,信息量太大,湛翎北消化了好几分钟。
“有多好?”湛翎北想问问她是怎么去世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张口还是上一个话题。
可能是他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吧。
在意这个家带给邢迈的除了负债与拖累还有什么。
“怎么形容呢?”林霄想了想,“就比大多数母亲对孩子正常的爱还要再爱一点。”
拿起勺子胡乱的搅着锅底,湛翎北点点头,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可他却松了口气。
邢迈替他经受的苦难是他在这件事里唯一解不了的心结。
知道他也被母亲爱过疼惜过,他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错换的命运,已是无可挽回的事实,他没想过要改变什么,十七年双方深扎于土的盘根错节,不是他的一厢情愿就能斩断的,他唯一的祈愿就是邢迈的过去,别太苦。
“她是怎么去世的?”湛翎北问。
“这个说来话长了。”林霄说。
“那长话短说。”湛翎北放下勺子,洗耳恭听,“说重点就行。”
林霄思考了一会,开口:“这话得从邢振财年轻的时候说起。”吧啦吧啦讲了半天。
湛翎北:“……”
他严重怀疑这货小学语文没毕业,不知道什么叫重点。
湛翎北实在没耐心听邢振财创业未半而中道堕落的黑历史,“你就告诉我她怎么去世的就行?意外?生病?还是什么原因?”
“好。”林霄剥了个虾仁扔到嘴里,“那我就简短的说吧。”
“总的来说就是,邢振财现在这副模样是因为没本事了,他年轻赚钱的时候,还是很嚣张的,对妻儿的暴力相加是家常便饭,我们村没有不知道的。”
“后来蒋文卿就你亲妈实在忍受不了了,就带着邢迈跑了,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大概是在我们上小学的时候,邢振财到处打听,始终找不到人,当时我爸还说这是老天开眼,这对母子终于能过点好日子了。”
“只是没想到过了几个月,邢迈自己回来了,说是蒋文卿得病去世了。”
湛翎北捏了捏额头,耐心储备红灯预警:“这些你刚才不是已经长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