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灯一闪，身子一疼，便再没了知觉。

她就像是到了另一个时空，整个世界都是灰茫茫的，没有边际，没有希望，吕晶晶不停地走着走着，却听到了声音。

很努力，很努力，吕晶晶才听出，那是向启凡的声音。

“……吕晶晶，醒醒……”

“你会没事的，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吕晶晶，你会没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时间好像很漫长，只是向启凡的声音却没有停断过。

他的话短而暴力，却让吕晶晶那颗蒙尘已久的心，一点点透出了光亮。

因为她知道，因为她，他在紧张，他在担心，他在暴躁，他的话语有些幼稚，有些血腥，可是却让人的心忍不住温暖。他说，我不许你有事，吕晶晶，你和我扯了证，就不许赖！

他说，她要是醒不过来，我要你们整个医院陪葬！

他说，她伤一条腿，我要你两条，她损一只手，我要你两只！

他说、他说、他说，他一直不停地说，好像是说给吕晶晶听，却更像是在坚定自己的心。

吕晶晶在迷蒙的时候，只想告诉他，别再说了，很吵。可是却没有力气张开嘴巴，只能听着他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许多许多。而在向启凡的喋喋不休中，吕晶晶再次苏醒已经是翌日清早。

一见她醒来，向启凡便扑了过来。

而他的手，依旧紧紧握着吕晶晶的手，十指交缠。吕晶晶有些不习惯，可是却没有挣开。

“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还记得向启凡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说话的时候，他的眼底有欣喜有期盼，可是却也有局促，吕晶晶知道，他是怕自己不要这个孩子。

果然，吕晶晶还没开口，向启凡紧接着就补充了一句，“好了，这也算是喜事，别说让我不高兴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当吕晶晶听到那句“别说让我不高兴”的话时，心底竟然微微有些发酸，发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觉得不那么讨厌，反而，微微有些安心，有些想要依靠。

随后，向启凡又和吕晶晶说了她身上的伤势，吕晶晶自己是学医的，大抵知道一些，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养了几天，因为吕晶晶自己呆不住医院也觉得伤势不打紧，便说想要回家。

却不知道，向启凡这个男人发哪门子的疯，竟然傻笑着重复了一句，“我们回家”。只是吕晶晶想要嘲讽的话，却是在看到向启凡眼底的希冀后，闭了口。

吕晶晶想，也许一辈子，她都能忘记她第一次走进这个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