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克制心中怒火。
分明是想晾着她,他反倒觉得……二人不见不理,是她乐在其中!
“王爷又是用什么身份,来问我这番话呢?”叶非晚沉默片刻,反问道。
“本王……”封卿一滞,继而后背竟生出一层冷汗,险些他竟说出“夫君”二字。
可……他抬头,望着叶非晚,竟发现……他竟连说得出口的身份都无。
幸而此刻,门外,细微的声响传来:“王爷,兵部户部还有王将军在书房候着呢……”
封卿身躯僵凝,是了,回府后,守卫便提及了临安来信一事,以及……暗卫报备的那句“临安很好”。
心中蓦然恼怒,是不是他若一直不来,她早已盘算好今后离开京城,去往临安?
竟是连那些大事都搁置下来,来了后院。这一发现,似让他心底越发慌乱起来,似有一种莫名的,他摸不透的思绪,纠缠着他。
为对面,叶非晚朝门口望了眼,作声道:“王爷还是快些去忙您的大事吧。”
封卿猛地回神,却在听清她的话时心思微沉,脑海涌现第一个念头竟是……大事若成,她定然要和离。
下刻他猛地凛起思绪,他的事,决不容许这般儿女情长。
“王妃不要忘记,你上次对本王提及之事,本王并未应你!”他厉声警告道。上次之事,自然是和离一事。
话落,他已转身,率着身后士兵,纷纷离开后院。
叶非晚凝眉,紧盯着那些人消失在门口,良久方才反应过来,南墨的书信,仍被封卿攥在手中。
他拿走了。
“混蛋。”叶非晚低道。
她越发看不懂他了,看不懂他究竟想做什么!
可他若真如前世一般,将她困死在王府,那么这次,她的簪子再刺下去,绝对不会再向下偏移半分!
……
书信风波,似就这般过去,叶非晚没有去前院要回书信,封卿也未曾差人送来。
二人均对此事再未提及,好像从没发生过般。
京城的局势似也慢慢稳定下来。
距太子造反过去的第十四日,京城百姓均数关在家中,不得外出,街道之上不见人影,寒冬凛冽,偶有士兵而过,肃杀冷峻。
太子封宁集结人马五千,准备最后的背水一战。
无数百姓提心吊胆,只怕此战会殃及市井。
可叶非晚知道,封宁气数已尽,这最后一场战役,他甚至连皇宫大门都打不进去。
要结束了。
叶非晚静静坐在窗前,今日天色阴沉,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