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总是用厌恶的眼神看他,并拉着自家孩子叮嘱都不许和他玩外,封铭没觉得自己和其他孩子有任何不同。
至多他没有父亲。
可是不需要,他的母亲对他很好。
只是有时候,家里会来一些陌生人,那时候母亲会对他说:“铭铭,你去外面跟虎子他们玩一儿,要不去李婶儿家凑合一夜,今晚别进屋。”
其实根本没有孩子愿意跟他玩,也不会有邻居让他进屋。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在外头待上一整夜。
封铭抿了抿唇,乖巧道:“好。”
然后他关上门,搓了搓手抵御屋外的寒冷,坐在外面的门框上等。
他知道里面又要传来那些动静了。五岁的封铭还不理解那是什么,只是觉得母亲似乎是在欢愉,又或者是在痛苦。
有钱人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女人年老色衰,又带着个孩子,客人质量已经下降成了地痞臭汉二流子。曾经刷着几十万卡肆意挥霍的女人,如今沦落到两百块钱就能够睡一觉,遇到的人三教九流,什么变态的爱好都有。
比如今晚的这个客人,就有施虐的癖好。
封铭坐在外头,抬头数着天上的星星,一颗颗很亮,照耀着夜空,令人震撼的美丽。
他忽然听见屋里的动静变大,小屋的隔音不好。他站起身,把耳朵贴在门上,清晰地听出母亲在惨叫。
毫不犹豫的,封铭猛地推开门,看见母亲青青紫紫的身体,一个男人正拿着烟头往母亲背上烫。
五岁孩童漆黑的眼睛瞬间变得极为可怕,他默不作声地上前,把被子盖在母亲身上,抄起烛台就往男人身上砸。
孩子的力气不大,男人恼羞成怒,狠狠推了封铭一把:“哪来的小杂种!”
封铭撞到床角,额头血流不止。
刚刚受尽虐待也一声不吭的女人立刻就疯了,紧张地抓住封铭:“铭铭,铭铭你没事吧?敢伤害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女人张牙舞爪地扑向男人,可惜力量悬殊,男人轻而易举地扇了她一巴掌:“原来是你儿子!我说怎么这么松,敢情连儿子都有了。不就一没人要的破鞋还真把自己当根葱,我告诉你,今晚你是一分钱也别想跟老子要!”
男人一边穿鞋一边扣皮带,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封铭攥拳,想要追上去,被女人一把抱住,哭道:“铭铭!铭铭,别追了,别追了……”
“……”封铭沉默。
女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封铭额头上的伤:“疼不疼啊,铭铭?妈妈给你擦药。”
封铭看着女人滑落的被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