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爆发,带着哭腔吼道,“赵昊杰他们死了,你就一滴眼泪都没有吗?”
谢迟安手指动了一下。
良久,他说:“抱歉,我没有。”
梁亦飞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像变得不认识他。
“谢迟安,你真可怕。”他喃喃。
他们总觉得谢迟安温和,因为他从不会跟谁生气。可他们也忘了,谢迟安也不会为谁开心,为谁哭泣。他永远都是那副表情,他仿佛没有情绪。
梁亦飞狠狠擦了把眼泪:“谢迟安,算我看错你了!你根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咱们分道扬镳!”他说着,狠狠把食物往口袋里塞,夺门而出。
谢迟安一个人站在满是尸体的教室里,低垂着眼眸,长睫颤了颤。
可怕吗?
如果你见过真正的地狱,又怎会为此动容呢?
……
小超市。
学生们大多被谢迟安忽悠走了,可还有老师没走。
王老师走到副校长跟前,低声问:“你真没有钥匙?”
副校长急道:“哎呀我真没有!这超市都是那婆娘在管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里面也没多少东西了,都怪她多管闲事当好人,现在东西只够两个人吃的!”
王老师指尖在副校长胸口轻划:“那你把钥匙骗过来。她是你老婆,她肯定听你的。”
副校长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王老师笑道:“不是够两个人吃的么?我要她那一份。”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娇媚完全看不出平日里那刻板的教导主任形象。
副校长迟疑:“这……”
“你要是不给,我就到处跟人说去,说你睡了我不负责。”王老师说,“反正我饿极了就不要脸了,这脸你要不要?”
副校长瞪眼:“你别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敢做不敢认呢?”王老师轻哼。
副校长用邓老师经营超市的钱去养小三,知道这事儿的可不多。就算这个节骨眼了,副校长还是死要面子,不肯让人知道自己出轨。
副校长脸拉长:“行了行了,我想想办法。”他对家里那婆娘早没感情了,就算是断了她的生路都不会有任何愧疚。
人都是自私的。
……
谢迟安一个人从楼梯走下来,漫无目的。
现在这个学校,好像哪里都不能去。
他想起美术教室里的魏瑶,干脆就过去看看。
美术教室的门虚掩着。谢迟安感到不妙,快步走过去推开门。
魏瑶还在里面。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