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向方的身份的,那可是军统特务!
如今却突然出现在案发现场,他心里难免忍不住嘀咕,这事该不会跟军统有关系吧?
要真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
“曹爷,您也来啦。”见是曹魏达,宗向方赶忙回应个笑脸,解释道:“我这不是在巡街呢吗,就看到这里乱哄哄的,都是同事,我总不能袖手旁观不是,于是就过来帮忙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辛苦你了。”曹魏达没有不信,但也没有完全相信。
此时的现场中,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的尸体赤裸着身子,鲜血已经呈现黑褐色,显然已经死亡多时。
尸体呈双膝跪地,头颅埋在双肩之中,额头和双手都撑着地面,呈五体投地的姿势。
死者脑后有钝器重击的伤口,经过初步鉴定,这就是死者死亡的创口。
“哎,又死了一个,听说这已经是第二起相似的案子了。”
“那可不对,我跟你说啊,其实这已经是第五起了。”
“啊?还有这事?详细说说?”
“我跟你说,我二大爷家的闺女嫁到了鱼金胡同,前些天我去窜门,听说他们那里就有三个人被杀了。”
“哎呦,凶手这是流窜作案啊!”
“可不是吗,这些巡警”
听着周围群众的议论声,巡警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这是在公然戳他们的脊梁骨呢,他们心里自然不舒服。
可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这确实是事实,这年头,只要不是跟抗日份子挂钩的,那都不算个事儿。
警署名义上在华国人手里,但其实掌控权在小鬼子手里,小鬼子会在意死几个华国人?
正在打量案发现场的曹魏达耳朵动了动,敏锐的听到了人群中议论声里的一个关键信息。
他踱步来到一位围观群众面前,这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满是补丁的衣裳,头发乱糟糟的,手上有做家务积攒下来的老茧。
“这位大姐,打扰一下。”
骤然看到巡警找上她,这个妇人面庞缩了缩,眼底闪烁畏惧,“老、老总,什么事儿?”
背后议论议论倒是没啥,但她可不敢当面驳巡警的面子,她就是个老实巴交的百姓。
“大姐别紧张,就是问你个问题。”曹魏达露出尽量和善的笑容,虽然群众们引论的对象里,也包括他这个巡警队长,但他却并不觉得人家说的有什么问题。
当巡警的,若是连案件都不能处理,那被人戳脊梁骨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自己不争气,就别怪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