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变成了灰烬。
瘫坐在地上等死的阿威,看着这个如夜修罗一般的男子,原本阴沉的脸,扬起一抹更诡异的笑容,随后离开,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保住了双手,还是该担心今后自己的日子更加难过。
……
赌场外不远处一个幽静的巷子里,棒球帽男将沉重的皮箱放下。因为疼痛,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脸色也不太好看。
但是想到一个月前,自己为了几块金条就生生丢了一只右手,今日竟能用一只左手换来一箱的金子,内心的**便又膨胀了一分。
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兽皮,轻轻抖开,棒球帽男就着微弱的路灯灯光,将上面的口诀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几秒钟死一样的寂静后,棒球帽男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刺痛感,膨胀感,焦灼感,一一袭来,身体内仿佛有一只巨兽在挣扎着想要破膛而出。却又如同置身冰窖之中,凝固而不能挣扎。
随后,左臂的断肢处,血液开始凝固,周围的肌肤诡异地延伸开来,好像那春天里树枝新长的嫩芽,竟是无比的嫩滑白皙。
痛楚进一步加剧,好像几万只蚂蚁在啃噬全身,骨头脆裂的噼啪声直钻入棒球帽男的耳中。
断肢重生,长骨头是最痛苦的一个阶段。棒球帽男甚至怀疑新长出的骨头是通过挫裂身上其他骨头,再重新组装而来,否则,为何会有全身骨头悉数断裂的剧痛?想来,古代的凌迟,痛楚也不过如此吧。
十数分钟后,沸腾的血液开始慢慢平静下来,棒球帽男的身上,已全部被汗浸湿。月光下,一只白皙精致的手,显得特别扎眼。
“这样才算一对。”棒球帽男轻启嘴唇,将两只手一起放到眼前,微微自嘲道。
“云桑。”
一个悠远的声音传来,又似乎就在耳边,棒球帽男一个激灵,紧张了起来。
他之所以紧张,倒不完全因为这声音来得突然,而是,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叫过他的本名了。
即便认识他的人,也只叫他云三,不仅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三,也因为“桑”和“三”谐音。久而久之,云桑自己差不多都忘了本名。
况且,在这个城市里,他就如同一只地下的老鼠,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来自哪里。
环顾四周,没有人。可这声音的余音,竟还缭绕在耳边,久久未能散去。以至于云三根本不会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云三惊恐地左右环顾,扯着嘶哑的嗓音对着空气喊道。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