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像她这样,一个眼神就让他浑身僵硬,像个第一次握剑的毛头小子。
该死,我在发什么呆?
可身体比脑子更快。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单膝跪地,捧起了她的衣角。
“美丽的小姐,”他的声音低得几乎不像自己,“请允许我.呃,重新自我介绍。”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笨拙过。比武大会上面对千军万马他都不曾怯场,可现在,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快忘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一丝探究,一丝好笑,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
她在笑吗?
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让他血液沸腾。当她把醒酒汤放在他手里时,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皮肤,冰凉,却让他整个人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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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勃呆跪在原地,捧着碗,像个虔诚的信徒捧着圣水。
我要娶她。
这个念头像野火一样席卷了他的理智。不是出于政治联姻,不是出于家族利益,而是因为他这辈子,从未如此确定过一件事。
霍法一把捂住脸,冰蓝色的眼瞳从指缝间露出无奈的光。布兰登的表情活像生吞了一整只柠檬,连那道标志性的剑疤都扭曲起来。而艾德完全忘记了哭泣,呆呆地望着自己那个平日粗声大气、此刻却温柔得像个吟游诗人的义兄。
莱安娜低头看着跪在眼前的青年。他棕黑的卷发还沾着麦酒,铠甲上满是战斗留下的凹痕,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风暴海中突然映出了星空。
“您的醒酒汤要凉了,拜拉席恩大人。”她最终说道,将陶碗放在他捧着自己衣角的手心里,唇角勾起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希望它能治好您奇怪的礼节。”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后,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炭火迸裂的声响。劳勃仍跪在原地,像个傻子那样捧着那碗汤。
“我要娶她。”他突然宣布,声音里带着攻城锤般的笃定。“布兰登,我要娶她!”
布兰登的剑“铮”地出鞘三寸。霍法立刻按住他的手腕:“你打不过他。”
“我可以下毒,大人。”卢斯·波顿不知何时清醒过来,坏笑着阴恻恻地提议。
艾德突然破涕为笑。窗外,最后一缕暮光穿过冰凌,恰好照在那碗醒酒汤上,劳勃发誓他看见汤面浮动的热气,组成了一个小小的玫瑰形状。
此时在龙巢城伊耿的寝室里。
伊耿·坦格利安猛地从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