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尘刚回到树屋没多久,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喘息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藤蔓索桥不堪重负的呻吟声响起。
“这家伙不处理后面的事,跑来找我干什么?”
正盘坐在床上修补身体损伤的王尘眉头一皱。
砰!
下一秒,树屋简陋的木门被一只布满石甲、指节粗大的手猛地推开,撞在藤蔓编织的墙壁上,发出闷响。
岩山魁梧的身躯堵在门口,几乎挡住了门外透进来的所有光线。
他粗犷的脸上残留着激烈战斗后的汗水和污迹,胸前的岩石铠甲上,一道深刻的爪痕清晰可见,边缘还带着干涸的暗红血迹。
此刻岩山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那双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盘坐在木床上的王尘,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难以置信、警惕,还有一丝面对无法理解力量时的本能敬畏。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在王尘脸上、肩头来回扫视,后者脸色依旧苍白,气息带着重伤未愈的虚弱。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风吹就倒的家伙,瞬息之间,轻描淡写的杀死了三头足以让整个天青部落死伤惨重甚至覆灭的铁甲地龙!
“你……”
岩山喉咙干涩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到底是什么人?”
王尘缓缓抬起眼皮,眼神平静无波。
他没有回答岩山的问题,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对方铠甲上的爪痕,道:
“伤得不轻,赶快去药庐之治疗吧。”
这平淡的语气,让岩山心头猛地窜起一股邪火。
他握紧了石斧粗糙的木柄,指节捏得发白,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树屋里格外清晰。
“岩山。”
但就在这时,一个平和苍老的声音如同潺潺溪流,清晰地传入树屋,瞬间抚平了所有躁动的空气。
岩山魁梧的身躯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按住,即将爆发的戾气瞬间消散大半。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缓缓松开紧握斧柄的手,侧身让开门口。
大祭司苍桐拄着那根虬结的苍翠木杖,缓步走了进来,他古玉般的眼眸平静地扫过屋内,在岩山铠甲上的爪痕上略微停留。
“部落伤亡如何?”
“托……托这位大人的福。”
岩山闷声回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只有石墩重伤,其他几个兄弟轻伤,部落无恙。”
苍桐微微颔首,目光最终落在王尘身上。
“小友